田库儿,甚奇怪。一下锄头,打破土块。尽大地老和尚,髑髅粉碎,坐一走七,圆融内外。青松下,明窗内,玉殿琼楼未为最。分毫定斤两。涓滴见沧海,拄杖子话在。
老胡九年话堕,可惜当时放过。致令默照之徒,鬼窟长年打坐。这一个,那一个,更一个。虽然苦口叮咛,却似树头风过。
南泉打破闲家具,浩浩诸方作话看。今日为君重举过,明明历历不顢頇。
一条白棒,佛祖俱打。超宗禅人,大胆不怕。画我来乞赞,鬼门上帖卦。三十年后此话大行,任一切人鑽龟打瓦。
萧萧洒洒,有取有舍。藞藞苴苴,无真无假。客来须看,贼来须打。一条竹蓖,天上天下。背触当锋,任人酬价。咄哉村僧,少说大话。龟年收取挂高,从他赞叹从他骂。
赞叹竹庵也是妙喜,骂詈竹庵也是妙喜,赞之骂之各有所以。赞之者为渠内衲僧正眼,骂之者为渠浸在醋瓮。